為什麼妳要瞞我那麼久,為什麼讓我的付出像潑出去的水,灑在地上任人濺踏,那麼多的機會,妳可以向我坦承妳的「不再對我有感覺」,何苦妳要佯裝我們感情仍在,每一個白天每一個黑夜與我噓寒問暖,又可曾在與別人相好的時候,腦海中浮現我的面孔。
我變成了妳的負擔,挖掘妳的隱私,教我好生罪惡,可是我又不得不這樣做,因為神祕的妳,從不讓我踏進妳與其他人共築的世界,那裡似乎已成紮實巢穴,許多我根本無法參與、不得其門而入的情愫,正在其中孵化成形。
剔除一個人原來這麼容易,只要自己把自己不知道的事剖開成兩半,那刀痕便是我,那兩半屬於妳,我連分食自己的殘肉的機會都沒有,而妳,終於把我擺脫,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另一個天空,帶著我的積累,迎向他人的懷抱。
我並不在乎失去妳,我只在乎為何妳要讓我像個傻子,把祖產一點一滴的分送出去,還愣得很有滋味;其實我不傻,不過是沒料到妳會狠成這副德性,把多年的情誼當作狗屁,把我這個人當作暫時失去電力而用的蠟燭,只在需要的時候勉強使用。
我不是蠟燭,我也是人,妳真捨得如此對待我。
妳要走我當然會放妳走,妳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。但我不再相信妳了,妳對我羅織太多太多的生活謊言,我已經無法判斷有哪句話、哪個字是吐露真意的。
如果我沒有揭穿妳,那我當傻子當狗屁當蠟燭還要當多久?
Zanzibar的旅行,我自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