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到客家庄,不難發現許多用以焚化寫有文字紙張的亭爐,人們稱之為惜字亭。
出於對文字的尊敬,客家人特別重視處理文字的載體,而最常出現文字的載體當然是紙張,因此,惜字亭的創建,隱含著懂得閱讀、書寫和理解文字的人,以及那些少數能夠進行大量複製文字的業者,必須思考如何運用老祖宗留下的這項文化資產,近則影響周遭,遠則影響世道,盡可能讓文字發揮其正面效應,即使是載有文字的廢紙,也應有所歸宿。
最近,愈來越多上架的書都封了起來;出版業者因為不想讓逛書店的人白看書而減少其收入,居然把文字包在猶如防盜器的包膜裡。我想,如果出版業者能夠轉個念頭,畢竟現在肯閱讀的人那麼的稀少,何不將這些文字如春天的花朵般,芬芳四溢。能讓多一點人接觸文字,不就是你們出版必須隱含的初衷嗎?為什麼擔心、害怕讀者看了就不想買、不會買。
會買書的人還是會買。
出版書籍可粗分為兩類,一種是具有時效的雜誌,一種是較無時效的書冊。雜誌包膜有其原因,因為它一過期極可能乏人問津;一般書籍通常是細水長流,先假設出版社所印製的書都是有意義的書(什麼是無意義的書,請自行定義),所以這些文字自然擔負著流通和傳遞責任。換句話說,能多一個人看到文字而產生人生啟發和領悟,抑或從書中體會他人經驗進而對於整個世界或某件事情的改觀。
印出一本書,能供人翻閱的書,就是出版社的責任之一啊。
曾幾何時,出版社的「社會責任」就是把文字變成私有權利的產物,不讓文字給更多的人閱讀。這種包膜的做法,和惜字亭的存在背道而馳。
書本和文字,影響人類文化那麼深遠,所以才有圖書館的誕生,讓文字代代相傳。
有包膜的書,俯拾即是
沒包膜的書,諷刺的成為良心寫照(僅僅是相較之下而已)